ALIVE二創─ <嶄新的日子>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文是日劇:<ALIVE ~癌症專科醫生病歷簿>的二次創作。
2.恩田心X梶山薰
3. 時間點: 薰結束癌症療程後,回歸職場工作約二個月左右。
(一)那個帥氣的人其實是……?
「結城前輩我跟你說,早上我跟了梶山醫生一台刀,她簡直太帥了!那個下刀手法、還有縫合技術簡直了!欸?前輩你反應也太冷淡了吧?你難道不覺得梶山醫生很帥氣嗎?不只開刀技術好、人長得漂亮、性格還很爽快……怎麼說呢?總之!就是太帥了!」
旁邊的人稍微有點令人煩躁,瞥了一眼身旁興致高昂地說著話的青年,結城涼看見青年身上掛著的研修醫名牌上寫著佐藤純──還真是人如其名啊,單純的傢伙,結城涼在心底暗自吐槽。
今年醫院新進了一批研修醫,不只在年輕醫生間比較熱門的外科,就連過去鮮少有人願意入職的腫瘤內科,據說也因為恩田醫生在癌症治療中心積極推廣的緣故,今年迎來了一位對腫瘤內科抱持濃厚興趣的研修醫,看著聒噪的後輩,感嘆自己終於也到了可以帶後輩的年紀了,結城涼挖了一大勺咖哩飯就往嘴裡塞,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含糊地隨口答話道:「嗯……不覺得。」他右手拿著湯匙,空出來的左手則是不住地在顯示論文資料的平板電腦上滑動,資料上密密麻麻的註解筆跡都是來自梶山薰之手,而作為助理的結城涼,他的工作就是必須在明天的研討會之前幫忙把這些雜亂的筆記整理成容易閱讀的文件,至於寫下筆記的當事人,梶山薰目前還在開刀房做手術。
結城涼成為梶山薰的助理已經邁入第二個月,雖然一開始梶山薰還經常拒絕結城涼的幫忙,但隨著患者指名梶山醫生開刀的需求增加,梶山薰也不得不把一些工作交給助理來分擔,不過也多虧了經常給梶山薰幫忙,梶山薰偶爾也會答應幫結城涼看看他寫的研究報告,兩人雖沒有明確確立過師徒關係,但自從結城涼研修期滿正式入職外科起,梶山薰就對他特別親切,結城涼猜想或許是看到了這一點吧?即使在不清楚他與梶山醫生過去在腫瘤內科曾有過短暫交集的情況下,外科部長仍在知道了梶山醫生的身體狀況後,指名了他給梶山薰當助理。
「什麼嘛!我可是很羨慕結城前輩你能給梶山醫生當助理欸!」佐藤純搖著結城涼的肩膀抱怨道:「為什麼部長會指定你啊?難不成你動用了有馬家的勢力嗎?明明我才是梶山醫生的大粉絲啊啊啊!」
即使被後輩抓著肩膀,結城涼仍維持著絕妙的平衡感默默地看著資料,結城涼的好脾氣在外科裡是出了名的,即使出身在醫界享有盛名的有馬家,後輩與之相處也絲毫沒有距離感,結城涼在後輩的搗蛋之下吃完了最後一口飯,看了一眼平板電腦上的時間顯示,眼看午休時間即將結束,結城涼歎了口氣道:「硬要說的話,不是有馬家的勢力,可能是恩田家的勢力吧……」
結城涼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恩田心的臉,在正式入職外科後,在腫瘤內科研修期間的前輩恩田醫生,曾特地拜託了梶山醫生幫忙多多關照他,儘管他認為恩田醫生那只是一種禮貌性的寒暄罷了,但就結城涼的角度來看,梶山薰指導他的態度倒不單單只是「多多關照」的程度而已。想到幾天前梶山醫生給自己安排的課題還找不到答案,結城涼就發愁,即使坦白地告訴梶山醫生「想不到答案」,梶山醫生大概也不會生氣吧?但輕易認輸不是他的作風,那麼,要再多找點資料看看嗎?
「欸?恩田家?我沒聽過外科裡有姓恩田的醫生啊?」後輩的發言打斷了結城涼的思考,考慮到梶山薰應該快完成手術了,他抱起平板電腦從座位上起身道:「總之,梶山醫生沒有你想的那麼全能就是了,不要抱持過度的憧憬比較好喔。」
「喂、前輩!什麼意思啊?」佐藤純對著結城涼離去的背影喊道。
結城涼擺了擺手,沒有答話,回到外科科室之前他決定去一趟院內的便利商店。
並不是因為對梶山薰有所憧憬才決定成為外科醫生,但不可否認的是梶山薰不論在醫術還是醫德上都是相當值得尊敬的人,尤其是在結城涼進入外科被指定成為梶山薰的助理以後,他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在結城涼隨身的工作筆記上密密麻麻都是梶山薰曾經說過的話--「手術中最重要的是團隊合作」、「消除患者內心的不安也是手術的一部分」、「做一個能讓患者坦誠面對自己的醫生」、「感到迷惘的時候,回到原點思考也很重要」……等等,看起來都是些簡單的道理,但實際上面對患者的時候卻很受用。
跟梶山薰一起工作一段時間了,對於「梶山醫生」結城涼能夠很坦率地說出她是個「好醫生」,但要是撇開工作不談的話,其他時候該說是過於認真了嗎?還是說該算是不懂得給自己放鬆的性格呢?梶山薰一看見有趣的病例或是論文,就會廢寢忘食地一頭栽進研究裡,常常看見她就這麼在科室裡趴著過夜,除此之外梶山薰也有過於不服輸的一面,下班的時候結城涼偶爾會跟著梶山薰一起去健身房,原本只是想簡單活動一下身體,卻總是莫名其妙變成極限體能對決,過度運動的結果就是弄到兩人隔天上班都肌肉酸痛,午休時在內科科室裡恩田心還幫兩人貼過酸痛貼布。
「結城君你可別太欺負梶山醫生了喔,運動要適量才好。」恩田心幫結城涼貼上貼布以後還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上臂,手掌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了他肌肉最酸痛的地方。
「噢喔!先挑釁的明明是梶……」結城涼解釋的話才剛到嘴邊,只見恩田心已經將身體轉向一旁的梶山薰關心道:「嗯?薰醫生是這裡痛嗎?」恩田心將手放到了梶山薰的肩膀上,稍微施加一點力道揉壓便引來梶山薰叫道:「心醫生不要按那裡!嗯啊啊,好痛!」
「唉……算了。」結城涼看著兩位前輩的身影突然覺得解釋不過是徒勞,他自己揉了揉肩頸痠痛的部位,一邊想像著如果是拜託女朋友莉子來貼貼布的話,或許會得到更溫柔的對待也說不定。
簡短的回憶時間結束,結城涼來到醫院內的便利商店,看著眼前羅列著的各式食品飲料, 結城涼在商品架上隨意選了個飯糰還有能量飲,就在準備走向結帳臺時,手機傳來新訊息進件的提示音。
"結城君,今天薰醫生的手術時間比較長吧?給薰醫生準備午餐的話要注意營養均衡,不可以只買飯糰和能量飲料喔。"
毫不意外地,是恩田醫生傳來的簡訊,至於恩田醫生為何會知道梶山醫生的手術排程,他完全沒有興趣想要知道就是了。
"了解!" 簡單回應了訊息後,結城涼在走到結帳臺前順道拿了一盒生菜沙拉。
回到外科科室後,結城涼發現梶山薰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麼,湊近一看才發現梶山薰手上拿著的是電玩掌機。
「梶山醫生?沒想到妳還會玩電玩遊戲啊。」結城涼將午餐與整理好的論文資料放到梶山薰手邊。
「這個、不是啦,我也不是愛玩,之前和漣說好了要一起想破關的方法……」梶山薰焦急地解釋,白皙的臉頰逐漸染上紅暈。
梶山薰手中黑色款式的掌機上貼有現在在小學生之間人氣很旺的機器人動畫貼紙,那大概是恩田醫生的兒子漣君貼上去的吧?正當結城涼這麼想的時候,本來發亮的遊戲機螢幕突然暗了下來。
「啊啊--又失敗了!」戴著耳機的梶山薰像是聽到了什麼似的,立刻將目光轉回寫著大大的GAME OVER 字樣的遊戲畫面上。
「呃……梶山醫生抱歉。」結城涼尷尬地說道。
「沒事啦!謝謝你啊,幫我整理資料還有準備午餐。」雖然表情看起來還有點不甘心的樣子,但梶山薰還是拿下了耳機,閱讀論文時,啃著飯糰的嘴裡還一邊說著:「好難啊……」
結城涼看著眉頭深鎖的梶山薰嘆了口氣,此時剛休息完的佐藤純剛從食堂回來,抱著一疊厚厚的學習資料,看了一眼在座位上表情凝重的梶山薰,他湊到結城涼身邊低聲問道:「梶山醫生是在看什麼很難的論文嗎?連休息時間都這麼認真學習,太令人佩服了!」
「不,你大概誤會什麼了……」
「欸?誤會?前輩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結城涼默默地打開了手機,在他和梶山薰之間的聊天群組裡丟了遊戲攻略的連結。
沒想到才剛傳訊息過去,梶山薰就立刻回訊道:“不用擔心我,我會自己破關!”
結城涼將視線移開手機螢幕,抬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梶山薰,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結城涼尷尬地點頭示意,而梶山薰則是沖著他露出了意義不明的微笑。
總而言之,私底下的梶山醫生是個會稍微令人感到麻煩的女人,這是結城涼作為助理的真心話。
※※※
(二)視線
腫瘤內科今年來的研修醫伊坂杏讓夏樹奈海很是頭痛,據說伊坂杏是因為崇拜恩田醫生才選擇進腫瘤內科的,但現實狀況卻是恩田醫生一週僅有一天的時間會出現在腫瘤內科幫忙分擔基本的診療工作,其他工作日都會待在癌症醫療中心做研究或是推廣癌症治療知識,面對一週難得在腫瘤內科露臉一次的恩田醫生,伊坂杏總是能以各種理由纏在恩田心旁邊,待人總是親切大方的恩田心在醫院裡本來就很受醫護人員和患者歡迎,現在再多一個伊坂杏似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本來夏樹奈海是這麼認為的。
但自從恩田醫生開始固定每週往返於醫院與研究中心後,每到恩田心來醫院上班的日子,夏樹奈海總會隱約感覺到不知道從哪來的視線,由其當她身處在被伊坂杏纏住的恩田心身邊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是強烈。
「恩心醫生、恩心醫生,我這裡有問題不是很懂,可以請妳教教我嗎?」伊坂杏拿著某篇腫瘤研究的論文走到恩田心身邊,她比起前輩夏樹奈海更早一步地就開始喊恩田心的綽號來稱呼科裡的大前輩,伊坂杏的性格在同期研修醫裡的評價也十分兩極,甚至也有過伊坂杏似乎被同期排擠的傳聞,作為前輩的夏樹奈海雖然對於伊坂杏的性格不願意多作評價,但還是很難不去在意伊坂杏對於恩田心過於親暱的態度。
正因為一週僅有一天在院內工作,雖然有拜託夏樹跟光野醫生幫忙處理一部分的業務,但累積下來的工作量也夠恩田心忙亂一天了,恩田心一邊整理著患者的診療資料,正想著要如何拒絕過於熱情的晚輩時,夏樹奈海突然開口說道:「伊坂醫生,有問題的話問我吧?」
「可是,我想問的是恩心醫生──」
「『恩田』醫生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喔。」
眼看兩位後輩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恩田心急忙回應道:「沒關係,我這邊的工作快整理好了。」
「可是恩田醫生,下午的會診妳不是還有要先準備的資料嗎?」
「嗯?沒有啊?」恩田心歪著頭反問夏樹奈海。
「有的吧!自修室裡有本論文妳不是說想要先看看嗎?」夏樹奈海倏地起身,把恩田心半推半拉地帶到辦公室門口,在門邊她靠近了恩田心的耳邊悄聲說道:「恩田醫生您就去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接下來就拜託妳囉?謝謝妳夏樹醫生。」
躲在門板後的夏樹奈海伸長了脖子從門縫裡看著背影逐漸遠去的恩田心,緊接著就在走廊的轉角處,驀然出現一襲白袍的影子,短短的頭髮,身形比起恩田心要嬌小一些的那個人,很快地就追上恩田心的腳步並與之同行。
「欸?真巧!薰醫生也這個時間點去吃飯嗎?」
「嗯嗯!是啊、真的好巧喔!」梶山薰說話的音調突然變高了起來,彷彿像在掩飾什麼似的,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對了心醫生,今天食堂有期間限定的豬排咖哩喔!」
「喔?是新菜單嗎?我記得我上禮拜來的時候還沒有啊。」
「是這星期開始的,心醫生待會也嚐嚐吧?」
「好啊,好像很好吃呢!」
兩人就這麼有說有笑地一起消失在夏樹奈海的視野裡。夏樹奈海低頭嘆了口氣,突然浮現的疲勞感令她不禁將身子倚靠在門框邊。
「妳鬼鬼祟祟地在幹什麼啊?」門縫裡的視野突然被深藍色的制服給遮蔽,夏樹奈海聞聲抬頭一看,發現是過去曾一起在腫瘤內科實習過的結城涼。
「結城醫生,你怎麼來了?」
「我到處都找不到梶山醫生啊,在想會不會是在腫瘤內科這邊。」
「欸?你們錯開了嗎?梶山醫生的話,剛剛和恩田醫生去用餐了。」
「是喔,那我等午休結束再找她好了。」
「你要是急的話,就打電話給梶山醫生吧?」
「不是什麼急事啦。而且……」結城涼將拿在手裡的塑膠卡匣塞進口袋裡,那是幾天前和梶山薰說好要借她玩的遊戲片,結城涼捏了口袋裡的遊戲片開口說道:「總覺得去打擾她們似乎不太好。」
「啊……我懂、我懂!」夏樹奈海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夏樹醫生妳辛苦了。」
「結城醫生你也是。」
看著莫名取得共識的夏樹奈海與結城涼,伊坂杏不禁羨慕起兩位前輩的同期情誼,望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座位,她暗自期盼著腫瘤內科要是能早日迎來新的研修醫就好了。
***
(三)在那片森林裡相會
「漣,遊戲時間結束了喔,你該睡覺了。」正在洗碗的恩田心對窩在沙發上的兒子叮嚀道。
「再五分鐘嘛--」漣緊抓著遊戲機不放,看都不看他媽媽一眼,他背對著恩田心說道:「吶,媽媽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
「白色……吧?」
「喜歡的食物呢?」
「最近的話應該是……義大利麵?」
「喜歡的花呢?」
「是芍藥。等等、漣!你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啊?突然問那麼多問題做什麼?快去睡覺!」
「我才沒有拖延時間呢!」漣立刻反駁,接著調皮地對恩田心吐了吐舌頭道:「媽媽太愛生氣會長皺紋的喔--」漣放下遊戲機,拉著長音道聲晚安後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漣!怎麼可以沒收拾就跑掉呢?」恩田心望著隨意被兒子丟在桌上的遊戲機嘆了口氣,從遊戲機裡傳來了旋律輕快的背景音樂,伴隨著海潮的聲音,漣在遊戲裡的小男孩角色正坐在沙灘上看星星。
「是換遊戲玩了嗎?我記得上次玩的是冒險遊戲啊……」平時恩田心幾乎沒空去看兒子在玩什麼遊戲,遊戲主機本來就是去世的丈夫買的,至於平常漣玩的遊戲,她也只簡單地拜託了公公京太郎幫忙控管遊戲類型,只要是適合兒童的遊戲內容,她倒是沒有打算對兒子干涉太多。
恩田心拿起遊戲機推了下搖桿,遊戲畫面上的小男孩便開始在沙灘上散步,隨著遊戲角色位置的移動,遊戲畫面上的風景也跟著變換。
「現在小孩子玩的東西還真是先進……」恩田心看著精美的遊戲畫面感嘆道,她操控著小男孩在遊戲地圖上隨意走動的時候,突然從畫面一角跑出了個穿著很像醫生袍服裝的女性角色。
從女性角色的頭頂跳出了對話框 :「漣君,謝謝你告訴我那麼多。」
「欸?」恩田心看著浮現在畫面上的對話框,框框旁邊顯示的ID名稱,是由三個平假名組成的名字,恩田心順著字符一個一個地把音唸了出來:「か……お……る?嗯?薫(かおる)?」
「地圖上的食材道具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拿喔。」恩田心的遊戲畫面上再度彈出了對話框。
「這個要怎麼打字?欸、怎麼辦?」想著必須回覆對方的話,恩田心胡亂按著遊戲機上的按鈕,然而最需要的打字畫面出不來就算了,也不知道誤觸了什麼,畫面上的視窗一下開啟、一下關閉,操控的角色時而坐下、時而奔跑,角色慌亂的舉動簡直就是此刻恩田心內心狀況的最佳寫照。
「下次再一起玩吧?時間不早了,漣君也要早點睡喔!那麼晚安。」 名喚かおる(薰)的女性角色對著恩田心操控的小男孩做了個揮手的動作,此時恩田心還在手忙腳亂地按著遊戲機上的各式按鈕。
「糟了!」不知道按到了什麼按鈕,畫面突然消失了,漆黑一片的遊戲畫面讓恩田心不禁大喊出聲。
隔天一早漣發現遊戲機無法開機後,生著悶氣上學去了,而恩田心也因為和兒子吵架的關係,從早上開始情緒就很低落,甫一踏進辦公室,恩田心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讓腫瘤內科的同事們也察覺到異樣,然而當恩田心看見桌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朵盛開著的白色芍藥花時,鬱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我最近發現一家很好吃的義大利麵店,想和心醫生一起去,不知道妳今晚有沒有空呢?" 恩田心將壓在花瓶下的小卡片抽出,看著卡片角落下署名的「かおる」嘴角不禁上揚。早晨時分在內心掀起的小小暴風雨,就這麼在無人知曉原因的情況下平息了。
「早安呀各位!嘿!恩心醫生妳今天心情很好的樣子嘛!發生了什麼好事嗎?」戴著圓頂的黑色紳士帽,鼻子上掛了一顆大紅圓球,即使看起來外表滑稽,但扮演醫療小丑的光野守男依舊爽朗地笑著,他一邊揮著粉色的彩帶,一邊以尺寸大得誇張的亮面皮鞋踩著小跳步走進腫瘤內科。
「早安啊,光野醫生,今天是個好日子呢!」恩田心用歡快的聲音的回應道。
「大家早安,這麼有精神真好啊!那就趁這個勢頭,趕緊來開會吧!」腫瘤內科的部長阿久津晃高舉了今天準備分配給底下醫生們的病歷,緊接著側身一站,從阿久津晃身後走出了一個身上掛著研修醫名牌的年輕人,阿久津晃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伊坂杏,接著將目光轉向腫瘤內科的眾人說道:「對了,這是從今天開始加入我們團隊的新人,大家要好好相處喔!」
「恩田醫生,這樣伊坂醫生她終於也有同樣身為研修醫的夥伴了呢。」夏樹奈海對著鄰近的恩田心悄聲說道。
嶄新的日子裡,有新的後輩、新的挑戰,但也有不曾改變的事情,那就是一喜一憂的情緒終能因那個人的溫柔而恢復平靜,同時,平凡的日常也會因為那人的溫柔而變得多彩起來,恩田心獨自品嘗著從心底湧上的甜蜜,將白芍花放在了辦公室裡最顯眼的位置。
「嗯,是啊,真好呢!」從綻放的白花身上,恩田心感覺自己獲得了滿滿的元氣與活力,帶著煥然一新的心情,她走近伊坂杏的身邊說道:「伊坂醫生,今天也要加油啊!」
「好、好的!也請心醫生多多指教!」隨著伊坂杏朝氣蓬勃的回答,在橫濱港區綜合醫院腫瘤內科工作的人們,他們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全文完>
後記:
1.這篇的時間設定是在薰醫生癌症治療結束後,並且多過一些時日之後的日常,要看成上一篇的<The Light>之後發生的故事也可以。本來是想試著去描寫心薰的日常才動筆,結城那段原來只是設定中的一小部分,但越寫越覺得與其去寫心薰兩人獨處的場景,或許從旁人的角度去看會更有趣吧?於是就追加了以夏樹為主角的第二段,和後來收尾用的第三段。
2.薰醫生在本文裡玩的遊戲機是任O堂的掌機Lite,感覺輕便的機種跟黑灰簡約的配色很適合薰,再來就是薰玩遊戲主要是想跟漣打好關係,因為看劇中的漣有一台原版主機,所以就設定薰不會為了玩遊戲花太多錢,傾向於選擇便宜便攜的Lite,但不服輸的性格又會讓她在玩遊戲時很執著於破關跟收集任務達成的獎勵這樣。私底下薰會跟結城討教遊戲技巧,然後到漣的面前表現出自己很厲害的樣子ww 。前面提到的冒險遊戲是薩O達、後面提到的能在遊玩過程中聊天、收集道具的遊戲是動O之森。
3.關於文中提到的心醫生喜歡的東西,白色是我自己覺得很適合心醫生的顏色、義大利麵是參考之前松下奈緒出演Music Station 時,有說自己會在家做義大利麵(從揉麵團開始欸,好強XD)。至於喜歡芍藥花的設定,Nao的ins裡有一篇貼文寫說芍藥花是她最喜歡的花,於是就拿來用了,但ins裡的芍藥花是粉色就是了,不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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