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iloquy。一個人的自說自話

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天花板的角落有些裂痕，那是老屋20多年來因為地震而留下的傷痕，在那些細小的裂縫裡，我經常性地想著，在那個裂縫之外，是不是藏有人生其他的可能？然後閉上眼睛，黑暗從四面八方襲來，一個綺麗的夢境，又或者驚悚的惡夢，醒來以後，什麼都不記得，只知道我依然在房間裡，手機畫面停留在播放到一半的YouTube短片，瀏覽紀錄大多是不會被留在腦海裡的內容，如果此時還不到鬧鐘響的時間，我會再度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妳可以再睡一會兒。」通常，這時候的夢，如果有睡著的話，都是些惡夢，等到鬧鐘響起，三十分鐘的時間，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罷了，拖著一身疲憊，慢悠悠地起床，然後將自己塞進早晨的通勤車廂裡，我會化為一條沙丁魚，游出車廂，游過擁擠的人群，趕在最後一秒鐘游進辦公大樓的電梯裡，電梯裡滿是魚腥味，隨著電梯內側樓層指示版的數字增加，魚一條又一條的游出去了，電梯裡騰出空間來以後，從魚尾處開始，我的下身逐漸分裂成兩條人類的腿，我要變成人了、就要變成人了，心臟砰砰跳著，刷過卡以後，我被賦予人類的名字，胸前的名牌上寫得清清楚楚，作為人類的一天開始了。

這是開始亦或是結束？魚的腦袋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