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tor X 二創- 〈那位醫生，女優出道！？〉(下) ── 這次不是以擊潰白色巨塔為目標，而是鬧翻電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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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給沒看過上篇的人，連結請戳右邊：Doctor X 二創- <那位醫生，女優出道！？>(上)
2.本篇是玩演員梗的第二彈，故事設定上算是之前【(城門) 外科醫史上最漫長的一日】的後續，但兩篇之間只有小小的梗算是有延續，分開看成不同的故事也完全OK，影響不大。對於第一彈故事有興趣的話，連結請戳右邊：【(城門) 外科醫史上最漫長的一日】
3.關於玩的梗，上篇有寫註解，下篇就不重複再寫了。
4. 城門CP （時間點：DX第四季以後 ）、千明照萬理CP(倒數第二次戀愛)，清水微糖。
以下正文開始：
「啊啊啊啊啊——上頭的人究竟有沒有帶腦子！」一大早吉野千明就怒氣沖沖地大步走進辦公室，將肩上的GUCCI經典款大號手袋重重地摔到桌上，令和元年的第一天，在全日本大半國民都因為黃金週而開始放假的時候，因為電視臺高層臨時的決定而導致了劇組必須要在假期加班，本來就吃緊的拍攝預算大概又要提高成本了。
工作小組的成員在黃金週第一天突然被通知要加班，辦公室裡原來就委靡的氣氛，因為吉野千明的怒吼而凝重起來，唯一因為加班而感到開心的是劇本助理長倉萬理子，本來以為黃金週期間大概見不到打算去海外旅行的吉野千明，但如今又能一起工作，雖然明白千明姐要是知道她的竊喜或許會不高興，但她還是面帶笑容地坐在辦公桌前。
「萬理子醬，去問問千明姐發生什麼事了。」坐在長倉萬理子旁邊的前輩三井推了推她的肩膀。
「欸，我嗎？」
「當然囉，千明姐最疼妳了，妳去問她不會生氣的，再讓她繼續發牢騷下去，加班時間又要延長了，快去！」
長倉萬理子看著身後一群對她寄予厚望的小組成員，彎著腰悄悄繞到了吉野千明身後說：「那個……千明姐，請問黃金週把大家找來是有什麼事嗎？」
「萬理子醬，妳聽我說！」一把抓住長倉萬理子的肩膀，吉野千明的表情讓長倉萬理子有種不好的預感。
即使是長倉萬理子這樣職等的小助理也明白臨時改動劇本會對拍攝進度造成很大的麻煩，但是電視臺高層對於讓劇情出現威脅到演員形象的事情頗有微詞，不會失敗的神之手『暮田龍太郎』在Doctor D系列（以下簡稱DD)迎來第六季的同時，在吉野千明與真壁鈴音共同創作的劇本裡，『暮田龍子』作為龍太郎同父異母的妹妹現身了，象徵著惡魔之手的天才外科醫暮田龍子，她的出現將導致龍太郎面臨醫師生涯的首次失敗……當初劇情是這麼設計的，吉野千明也沒想要讓已經成為大熱劇的DD系列在收視率上栽跟頭，只是想要活化一下過去五季以來的套路劇情，沒想到高層一群老頑固，固守著五年五個年冠不放，在吉野千明接手第六季的製作時，還被鄭重警告了要是讓收視神話破滅，她的項上人頭也別想保住，於是幾乎快完成的劇本，在黃金週的第一天宣告要全部推翻重來，已經拍了一大半的劇情也要全部重拍，假期要是不加班就趕不上正式播出，想到事後還有一堆爛帳要收拾，吉野千明就忍不住煩躁起來。
「要是不滿意劇本，為什麼都拍了一半才說？嗯？說什麼因為我傳劇本的時候他人正在應酬？哼！應酬個鬼！我看是跟酒店的小姐玩嗨了才忘了要回我訊息吧！那個人類的渣渣，不對，連渣渣都不算！」
聽完吉野千明一長串的抱怨以後，長倉萬理子拍了拍吉野千明的肩膀說道：「千明姐，冷靜點，跟我一起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嗯嗯，就是這樣。」
吉野千明跟著做了一邊深呼吸與吐氣的運動，總算是冷靜了下來，然而正當吉野千明的情緒即將趨於平緩之際，從工作夥伴三井那裡傳來了更不好的消息。
「千明姐，下午要拍的手術戲，飾演患者的臨演突然說不能來了……」
「妳說什麼？」
「我說臨時演員……」
「啊啊啊——我招誰惹誰了！」
「千明姐、冷靜，冷靜！」
令和元年的第一天，場面就異常混亂。
****
下午以「參觀」名義跟著大門未知子來到拍攝現場做手術指導的城之內博美，對急缺人手的吉野千明來說簡直是救場的及時雨。
「您好，吉野製作人，初次見面，我是和大門醫生同一間介紹所的麻醉醫生，城之內博美。真不好意思啊，我不請自來，實在是因為我也是DD系列的粉絲……」城之內博美上身微微鞠躬笑道。
「沒事沒事，城之內醫生妳能來真是太好了！」吉野千明握住了城之內博美的手，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吉野千明總覺得自己和眼前的這位醫生應該會很合得來，吉野千明趁機拜託了城之內博美飾演今天手術戲份的患者，起初城之內博美還面露難色，但在聽到只要閉上眼睛躺著，連一句臺詞也不必說之後，城之內博美就爽快答應了。
詳談甚歡的兩人就DD系列的劇情認真討論了一番，正當說到興頭上時，兩人聽到從片場一角傳來了大門未知子的聲音。
「哇！這些真的都可以吃嗎？」雖然詢問著片場助理長倉萬理子，但大門未知子嘴裡卻早就塞滿了主演、共演、贊助商等等來源不一的慰問品，從傳統的仙貝羊羹到近年流行的彩虹吐司等等一應俱全，雖然午餐時間早就過了，但也有令大門未知子垂涎三尺的鰻魚便當，大門未知子的兩頰塞得鼓鼓的，手裡還拿著一杯剛送到片場的珍珠奶茶。
「大門桑！」城之內博美立刻跑到大門未知子身邊，拍了下正準備拿起第五片仙貝的大門未知子的手，小聲地說道：「妳是來這裡工作的，這也未免吃太多了吧？稍微客氣一點啊！」
「是那個孩子說可以盡量吃的嘛！」咀嚼著嘴裡的珍珠，大門未知子指著被外科醫驚人的食慾嚇得目瞪口呆的長倉萬理子說道。
「好了啦，別吃了！」被麻醉醫碎唸了以後，外科醫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手上的點心，走到已經搭好景的手術拍攝現場。
手術指導開始一段時間之後，飾演主角龍太郎的演員已經能夠完成人造皮膚的縫合，不過也僅僅只是「能夠完成」而已，縫合的痕跡十分醜陋，雖然已經主演了五季的醫療劇，但由於先前的製作人並沒有要求主演必須練習縫合技術，在過去的劇集裡，手術後的縫合都是由現場的手術指導代為完成。主演的縫合不管怎麼教都能縫的歪七扭八，大門未知子不耐煩地說道：「我要是患者，看到這麼醜的縫線還不如不動手術呢！」
「大門醫生妳講話也不用那麼難聽吧？我是演員又不是……」
「剛才洗手洗得太隨便、拉開患部的手法太差勁、拿手術刀的姿勢也不對！」大門未知子把能嫌棄的都嫌棄了一遍以後，也不管演員本人的臉已經垮了一大半，大門未知子還繼續嫌棄，連小至戴口罩的方式也狠狠罵了一遍，演員一開始臉上還掛著親切的微笑，但在大門未知子的不耐煩當中，那笑容早已消失殆盡。在攝影機後方看著大門未知子工作的吉野千明，皺著眉頭向城之內博美問道：「大門醫生平常就是那個樣子的嗎？」城之內博美對著吉野千明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是的，不過她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該不會是我刪了『龍子』的戲份，所以大門醫生不開心了吧？」吉野千明回憶起早上打電話告訴神原晶劇本臨時更動的事時，好像聽到了大門未知子抱怨的聲音。
「我想應該不是……」城之內博美歪著頭，回想起上午吉野千明打電話到醫介所時，大門未知子正好在麻將桌上輸了個徹底。
「嗯！果然還是讓大門醫生參演吧！反正臨演的數量也不夠！而且……」吉野千明看著手忙腳亂的主演搖了搖頭，「而且他縫合的技巧確實需要人幫忙呢。」
最後，雖然大門未知子沒辦法出演『暮田龍子』這個角色，但也以第一助手的身份加入了群演當中。
****
手術戲正式開拍，換上病人服的城之內博美才剛在手術臺上躺好，就聽到大門未知子突然大喊一聲：「我不干！（いたしません！）」
「不干？」吉野千明從摺疊椅上起身，用手示意讓一旁快要發怒的導演坐下後，走進搭好的手術場景中問道：「怎麼啦，大門醫生？」
「城之內妳不是來參觀而已嗎？為什麼演起病人來了？」連正眼也不瞧吉野千明一眼，大門未知子的雙眼只是一個勁地盯著城之內博美看。
「什麼為什麼啊？是剛才吉野製作人拜託我的，這沒關係吧？大門桑妳才是，突然說什麼我不干……」城之內博美從手術臺上起身說道。
「如果讓城之內演病人的話，我就不演第一助手了！」
「欸？大門桑妳說什麼呢！別讓吉野製作人為難啊！」
「喂！那邊的臨演！廢話要是這麼多的話就給我下去！」導演終於忍不住怒氣大吼。
「我說不干就是不干！」大門未知子放聲喊道。
方才被大門未知子嫌棄個沒完的男演員已經面露不耐煩了，其他工作人員也都紛紛表現出不安的樣子，本來還算和諧的拍攝現場，氣氛因為大門未知子的一句話突然降至冰點。
眼看氣氛不對勁，城之內博美從手術臺上下來，對著吉野千明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後，就先拉著大門未知子快步離開了拍攝現場。
****
「城之內妳不要去演病人啦！」像隻鬧騰的兔子，蹦蹦跳跳的，有多生氣就蹦多高，看不懂大門未知子在生什麼氣的城之內博美，只好先拉著大門未知子的手從攝影棚離開，兩人來到演員休息室後，城之內博美輕輕關好門，為了不讓其他人工作人員打擾，她順手也把門給鎖上了。
只有兩個人的休息室裡，緊張的氣氛頓時蔓延開來，城之內博美盯著大門未知子道：「去演的是我又不是妳，妳到底在鬧什麼脾氣啊？」眼看大門未知子像是受罰的孩子一般手足無措的樣子，自覺口氣似乎太過嚴厲了的城之內博美斂起脾氣，開玩笑似的說道：「啊！該不會是妳的戲份被刪了，所以妳就不開心了？」
「才不是這樣呢！」大門未知子反駁道。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妳總得先告訴我理由。」城之內博美雙手搭在大門未知子的肩膀上，把氣呼呼的外科醫往下一按，本來鬧騰的兔子被這麼一壓，跳也跳不高了，怒氣沖沖的小兔子於是安份地坐到了椅子上。
沉吟半晌後，大門未知子突然開口說道：「因為總覺得不吉利。」
「不吉利？」
「唔……其實，我以前也不信這些的，運氣啊、吉凶什麼的，與其擔心那些，醫生最應該做的是好好面對眼前的患者，可是『這裡』的奇跡，讓我稍微有點相信了……」大門未知子輕撫著城之內博美的腹部，纖長的指尖反覆在曾經的患部摩挲著，儘管如今傷口早已癒合，但每當大門未知子在澡堂看見城之內博美身上留下的術後痕跡，奈米刀燃燒不盡的噩夢仿佛又重現在眼前，大門未知子將頭輕輕靠在了城之內博美的腹部說道：「剛才看妳躺在那裡，我突然有種很討厭的感覺……好怕妳會突然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
「原來是在想這個……」城之內博美捧起大門未知子的臉頰，兩人的眼神終於對上，她看著大門未知子的眼睛問道：「那請問大門醫生，我不能上手術臺演病人，是出自於妳這個主治醫生的專業判斷嗎？」
「唔？......嗯。」被突然這麼一問，大門未知子起先有點摸不著頭緒，但還是點了點頭。
「即使是演戲也不行？」城之內博美問道。
「即使是演戲也不行！」這次大門未知子的語氣更加堅定了，城之內博美嘆了口氣，她先是抬頭看著天花板，接著閉上眼睛思考了幾秒鐘後才說道：「嗯——既然是主治醫生的醫囑，不好好執行可不行呢。」
「咦？真的？不演了？」
城之內博美點點頭，雙手離開了大門未知子的臉頰，凝視著外科醫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
「不過大門桑妳剛剛說錯了一件事，」城之內博美牽起大門未知子的手，讓大門未知子的掌心與自己腹部手術後所留下的痕跡貼合。
大門未知子感受著城之內博美和緩而規律的呼吸，焦躁不安的心情轉眼間就平穩了下來，一如手術室裡她聽慣了的那句サイナス（Sinus Rythm)，partner的存在總是令人感到安心。
「『這裡』的奇跡啊……」城之內博美輕輕地捏了捏大門未知子的手，笑著說道：「在我身上發生的奇跡，並不是上帝所創造的，而是大門桑妳的這雙手為我引發的喔，直到今天我都是這麼相信著的，未來也會一直這麼相信下去。」
「城之內……」
「好啦，那我去回絕吉野製作人吧。」城之內博美鬆開握著大門未知子的手，口氣比剛才拉著大門未知子進休息室的時候要開朗不少，雖然嘴上說的乾脆，但大門未知子看得出來麻醉醫那個表情似乎還是覺得有點可惜的樣子。
關於自己不能上場演病患的原因，城之內博美隨口編了個「醫界迷信」之類的理由，原以為吉野千明不會接受，但沒想到吉野千明卻意外地信了她的說法。
「果然每個業界都有它的迷信呢，」吉野千明雙臂交叉，感慨萬千地說道：「我們做電視劇的也是呢，開機拍攝前不去神社拜一拜總覺得不安心。我懂的、我懂的，城之內醫生就不要因此覺得過意不去了。」
「但是千明姐，要是城之內醫生不演患者的話，臨演的數量就會不夠呢。」長倉萬理子在一旁提醒道。
「說到也是啊，本來就是演患者的臨演突然不來了，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不然，萬理子能拜託妳嗎？」吉野千明知道不能著抱期望，但還是勉為其難的問道。
長倉萬理子頭頂上的毛球大幅度地左右晃動著，她拼命搖頭表示抗議。
「說的也是啊，抱歉呢，萬理子，我不該勉強妳的。」吉野千明摸了摸長倉萬理子的頭，晃動的毛球頓時安份了下來。
「那個，千明姐，關於這事，其實我有個提議……」長倉萬理子看了一眼城之內博美，在吉野千明的耳邊窸窸窣窣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吉野千明聽完後說道：「說不定效果不錯，萬理子妳真聰明！」吉野千明開心地笑了，緊緊抱了一下長倉萬理子，長倉萬理子過長的瀏海讓城之內博美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似乎隱約看見了她的雙頰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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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熟悉的紫色洗手服，卻是第一次在醫院以外的地方穿，城之內博美看著鏡中的自己，和平時雖然沒什麼兩樣，但同樣的衣服因為換了個地方穿，還有化妝師替她上妝，感覺還是挺新鮮的。
「反正臉都會被口罩遮住大半，真有化妝的必要嗎？」雖然想這麼吐槽，但難得有機會讓專業化妝師化妝，不用白不用的心態，還是讓城之內博美好好享受了專業等級的化妝服務。
離開化妝室後，穿著綠色手術服的大門未知子已經在拍攝現場準備就緒了，她拿著手術刀對著人體模型比劃，雖然口氣還是感覺得出來對主演有些不耐煩，但表情倒是變得溫柔許多，注意到城之內博美來到拍攝現場後，大門未知子朝城之內博美揮了揮手。
原來演麻醉醫的臨演被吉野千明調去演患者了，站在熟悉的手術臺前與麻醉儀器邊，站好定位的城之內博美與大門未知子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嘛！」
看著相視一笑的城之內博美與大門未知子，吉野千明不住地點頭，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與所營造出來的氛圍是很難在第一次見面就看得清楚的，即使做了這麼多年的製作人、看過無數的演員，但演員之間是如何互相影響以至於能產生奇妙的氣質變化，她還是很難從經驗法則當中理出一套能導向正確答案的公式，但長倉萬理子卻能在短短半天的相處之中，觀察到在兩位醫生之間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美好默契，這大概是只有善於觀察的長倉萬理子才能看得出來的事吧？吉野千明不禁這麼想，萬理子雖然和人世間總是維持著一定的距離感，但她卻比任何人都清楚世界運行的法則，並且以自己的方式關心著周遭的每一個人，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即使無法以肉眼看清楚她的姿態，卻總能在寒風中切實地感受到她的溫暖。
「真是不可思議的孩子呢……」吉野千明注視著在拍攝現場景奔走的長倉萬理子，暗自祈禱著下半天的拍攝進度能夠順利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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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攝順利結束了，離開電視臺後，大門未知子伸了個懶腰說道：「啊——累死人了，一個小小的動作居然要重複用那麼多角度拍攝，比真的動起手術來還要累人。」
「是啊，明明我一句臺詞也沒有，也不知道攝影機到底有沒有把我拍進去，動作卻一點也馬虎不得呢！」雖然是平常就熟悉的儀器操作，城之內博美還是被導演糾正了好幾次動作，平常只要很普通地按下按鈕、注入藥劑，在拍攝的時候卻要配合攝影機帶鏡頭的時機，配合得不好就得重來，城之內博美心想，要平常是照這種節奏來動手術，患者在打完麻醉後或許就再也醒不來也說不定。
「還是動手術好，演戲還是算啦！」
「嗯，緊張感完全不能比，不過，這次還是有點收獲啦。」城之內博美看著手中吉野千明的名片說道。
「嗯？妳拿吉野桑的名片做什麼啊？」
「其實啊……我給她看了小舞今年在學校成果發表會的錄影。」城之內博美拿出手機，點開影片給大門未知子看，當初活潑的小女孩已經長成窈窕的淑女，穿著芭蕾舞衣在臺上墊起腳尖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劇目是經典的天鵝湖，雖然不是首席，只是給舞臺中央的白天鵝伴舞，但在舞臺的一角的小舞，風采卻一點也不輸其他高年級的學姐，據說在高年級生的舞臺發表裡讓低年級學生參與演出，小舞還是亞洲首位達成這項創舉的留學生，「我跟吉野製作人說了小舞的事情以後，她說小舞的身段跟氣質很不錯，說是以後要是有適合的角色再請她去試鏡。」說起女兒的事情，城之內博美一點也不知道要謙虛，滿臉的驕傲與喜悅，城之內博美回憶起女兒當初打視訊電話向她報告這個好消息時的事情，臉上不禁浮現淡淡的微笑，那個笑容正是當初大門未知子不惜賭上了醫師執照，偷拿奈米刀、在未經醫院允許的情況下動手術也想要守護住的美好。
「什麼嘛，我還以為妳吵著要我帶妳參觀拍攝現場，是為了看男主角呢！」
「哈？我才沒有吵呢……等等，妳把我想成那麼膚淺的女人了嗎？」
「之前說著那個男的『好帥』的人又是誰呀？」
「那跟這個才沒有關係呢！大門桑妳想太多了。」
「哼哼……是嗎？明明幾乎每天都跟我一起做手術，居然還沉迷於醫療劇的男主角，也太奇怪了吧？」外科醫話裡濃濃的醋味即使不特別去聞也能意識到，麻醉醫的疑問這下終於解開了，原來今天一整天外科醫看起來心情特別不好、說話也比平時都還不耐煩的原因竟只是因為這個？
「吶，大門桑。」城之內博美突然靠近大門未知子的耳邊，墊起腳尖縮短了兩人的距離，接著好似說悄悄話一般，用手掌擋住了側臉，以防路上的行人從她的口形得知她最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在手術室裡沒有人比大門醫生更帥氣了喔！」
確認外科醫的耳朵泛紅了以後，城之內博美才滿意地讓墊起的腳跟回到地面，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道：「有點餓了呢，回去的路上買點章魚燒吧！大門桑要吃嗎？」
「欸？等等！妳剛才說什麼？」
「嗯？章魚燒啊，要吃嗎？」
「不是啦，是上一句、上一句！」
「好話不說第二遍喲，大門桑。」
「那、那章魚燒！我要吃！」
「要吃自己買。」
「難道不是問的人請客嗎？」
「好話不說第二遍喲，大門桑。」城之內博美微微一笑，同樣的一句話裡，再加上一個笑容就被賦予了新的意涵。
又來了，大門未知子心想，城之內博美的惡作劇總是來得那麼突然，和她相處那麼久才發現，城之內博美不只吐槽功力一流，其實還很喜歡捉弄人，不管和她在一起多久，永遠都會發現其實還有不了解的事情，比如原來她是貓舌頭、比如原來她是個十足的將棋愛好者、比如平時看起來溫柔成熟的她，竟然會因為多吃了她一個餃子就生氣，但又莫名奇妙地就氣消了，這些透過點點滴滴的累積才知道的小事情，對她來說，城之內博美的一切都好重要，以往總是手術第一的她，隨著年歲的增長也漸漸開始有了其他想要好好珍視的事物，人生的牽掛一點一點的變多了，好像不能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自由自在地說走就走，但大門未知子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經由歲月的沈澱而逐漸豐實起來的人生，在新的令和時代開啟以後，這樣溫和而美好的日子，她真希望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全文完>
後記：
1.當節目播出後，劇裡第一助手與美人麻醉醫的迷之眼神交流，在網路上引發熱烈討論，電視劇官方網站的留言板充斥著詢問第一助手與美人麻醉醫究竟是何方神聖的留言，網站甚至因為流量太大而一度故障，作為電視劇製作人的吉野千明，對於此項成果十分滿意。
2.試論大門如何用一句話破壞浪漫氣氛？讓我們把劇情稍稍倒回到城門在休息室裡說話的那個片段：
大門未知子輕撫著城之內博美的腹部，纖長的指尖反覆在曾經的患部摩挲著，儘管如今傷口早已癒合，但每當大門未知子在澡堂看見城之內博美身上留下的術後痕跡，奈米刀燃燒不盡的噩夢仿佛又重現在眼前，大門未知子將頭輕輕靠在了城之內博美的腹部說道：「城之內，妳最近是不是胖了？」
城之內博美：「大門桑，妳有膽再說一遍試試？」
P.s 本文提到的DD系列男主角手術鏡頭用替身這點，純粹是為了本文劇情需要，並沒有任何影射演員的意思，因為我也蠻愛醫龍系列的，特此說明。: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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